阿渊渊渊渊

【ALL闲】论公主养成系统的配适度 14

  

  想想剧情还是要适当加速、加速!

  

  +++

  

  这头冷师兄还在慢条斯理地给小师弟擦着伤口,那边把刺客送去牢狱里的人已经返回来,凑到费介边上,欲言又止。范闲抬眼一扫,便见滕梓荆混在角落里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他主动探出头问道:“老师,怎么啦?”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便就落到了费介身上,自然也瞧见了支支吾吾的人,三处的主办还没来得及把人捞到边上问问到底是什么事儿,就被朱格截住了动作。

  

  朱格拧着眉头,问道:“做什么要遮遮掩掩的,什么事儿?”

  

  说实话这也不太好瞒。

  

  犹豫了片刻,这位典狱官还是说道:“那个女刺客嚷着要见范公子。”

  “她问,”他迟疑地对上范闲的视线,“她问您为什么会四顾剑法。”

  

  “什么?四顾剑?”

  

  七嘴八舌嗡嗡乱的人群骤然安静了片刻,诧异的视线落到范闲身上,主题更为齐整的议论声又悄悄涌动起来。费介也来不及细想什么四顾剑不四顾剑,他上前把瞪大眼的朱格挤退了几步。

  

  “会什么还碍着你了。”

  

  披着众人或好奇或困惑或怀疑的视线,小范大人只是抽出被冷师兄轻轻捉着的指尖,抬起手拿袖口掩住些表情,他就着泛红的眼眶,努力做出些委屈的表情。

  

  “怎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范闲发现人演着演着确实会有点演上瘾。

  

  因为确实好用。

  

  这不,不想轻易放过这事儿的一处主办刚刚做出个质问的架势,就收获了一众谴责的视线。费介回头看了看红着眼眶的小徒弟,终究还是把一腔无语咽进肚子里,猛地推了一把面前的朱格。

  

  “费介!”

  

  “我这是做该做的事情,他要是和东夷有什么勾结!”

  

  朱格气得指着范闲的手指都在抖,小范大人被他一指,眨眨眼立马搅了搅不老实的真气——效果立竿见影,这泪光马上就涌了上来。

  

  陈萍萍便是这时候进来的。

  影子推着那一双轮毂在青石板上一滚,吵吵嚷嚷的人群便鸦雀无声。

  

  谁都没预料到鉴查院的院长这突如其来的归来。

  

  范闲也没有。

  毕竟这日子比上辈子也提前了不少。

  

  但小范大人处变不惊,他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和众人一起看向陈萍萍,还顺手扯住身前费介的衣服,贴得离老师更近了些。


  朱格上前便要告状,要知道无论是为了长公主还是依着他个人的作风,他都看这位年轻又娇气的提司不顺眼。

  可陈萍萍冷冽的视线顿在他身上,顿时就叫一处的主办哑了声。朱格愤愤地低下头,他该想到的,提司的腰牌自然是院长给的,那这心也自然从一开始就是偏的。

  

  陈萍萍环视四周,轻声道:“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没事情了吗?散了吧。”

  

  神经紧绷的众人得了赦,迅速地一哄而散,滕梓荆犹豫片刻,瞧见范闲把手背在背后摆了摆,便也跟着人群往外溜,陈萍萍和影子面前很快只剩下三位主办并一条歪歪扭扭的提司。

  

  三位?

  

  几人一起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进来的八处主办宣九。

  

  宣九搓搓手。

  “院长您回来了就好,这事儿还得您拿主意。四不四顾剑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另说,这程巨树就死在牛栏街大街上,那动静也瞒不住,要是要引引的话,您看我这边……”

  

  “先尽量压着,只说范闲遇刺,行刺的程巨树已死即可。我待会儿进宫,具体怎么处理,待我与陛下议过再说。”吩咐罢了,陈萍萍看向靠在费介身上的少年人,叫他跟上,“范闲,过来说话。”

  

  范闲从费介身后闪出来,坠在影子后面蹦蹦跳跳地跟着走了,离开八卦厅前,少年人回过头,冲朱格吐了吐舌头。

  

  “你——”

  那样子气得一处主办差点没忍住要追上去。

  

  费介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一旁的宣九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嘀咕着:“不错、不错。”

  

  朱格转脸过去瞪他:“不错什么不错,这程巨树一死,不知道多少乱子。”

  

  “话不能这么说啊,这程巨树去杀范公子,总不能还是范公子的问题吧,”宣九捋捋短须,露出甚是满意的表情,“而且主要是范公子生得好啊。”

  

  这下费介也转头瞪着他。

  

  宣九露出一种“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的表情。

  

  “比如说,要是是你杀了程巨树——”他来回打量着朱格,叹了口气,“这也就是我南庆的好汉杀了北齐的高手,先不提北齐那边的麻烦,对百姓来说传来传去也就那么个提气的事儿。可范公子不一样啊,人长得也好,养得也精贵,你看刚才站那儿,那就跟咱们不一样。娇气点就更好了,这谁见了不说是北齐欺负人,要是院长允许,到时候搞点画像弄点故事传一传是吧,都不用我们费什么力气,这不马上就打北齐。”

  

  “那个活口还得审吧,你们忙、你们忙,我也先回去安排一下了,现在这流言可跑得快。”

  

  见面前两人无从反驳,八处主办高兴地告辞了。

  

  费介思忖了片刻,决定一会儿再去问问混小子到底在计划什么,至于刺客——既然看着是故意漏下的人,那他还是不沾这个手。

  于是三处主办也一言不发地扭头走了。

  

  只留下朱格在八卦厅气了个够。

  

  +++

  

  这边三人果然便还是停在了那一小片花圃前,影子松开轮椅,安静地退守在了门外。


  陈萍萍看着听了他讲叶轻眉的故事,便俯下身去戳那小花骨朵儿的范闲,倒不能完全肯定面前的少年人是真被养得太娇气还是故意扮成这个性子。

  

  大概兼而有之吧。

  

  无论如何,既然那双像极了叶轻眉的眼睛里落下泪,就必然有人要流血。

  

  当然,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陈萍萍结束了追忆的话题,面上也还是一派温和,他问道:“所以,四顾剑?”

  

  范闲放开手上轻轻揪着的叶子,歪过脑袋看着他,没有说话。

  

  陈萍萍便笑起来,露出怀念的神色。

  “五竹教得不错。你娘啊,过去也喜欢把事情栽到四顾剑头上,这件事情,也一样处理就挺好,我们不解释,其他人自然会自己想。”

  

  范闲却另开话头。

  “说实话,我最不明白的就是院长您想做什么,”他叹了口气,“我也不想来做什么鉴查院的提司。”

  

  “你可以相信我。”

  

  至少在面对他的时候,陈萍萍看起来确实温和而恳切,可要他相信什么呢?相信滕梓荆的死背后没有任何谋划?相信肖恩被关了十几二十年只不过是出于对北齐的牵制之心?还是说要他相信,他真的可以按自己的意志痛痛快快地活一回?

  

  “您说我娘的事——”

  

  范闲直起身,注视着坐在轮椅上的人。

  “生而平等,人人如龙。这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回忆着被永远埋藏在历史霜雪里的故土,还有霜雪也掩不尽的血与火,“在过去不是,现在更不是。”

  

  他轻声说着。

  

  “我见那石碑都落了灰。十几年了,您既然是顾念着叶轻眉,那为什么庆国还是这个样子呢?”

  

  相似的轮廓似乎勾勒着往昔的幻影,而从高高的小窗中穿出的阳光将浮动着的细小尘埃也照得清晰。

  

  陈萍萍说不出话来。

  

  范闲倒也没想着要在这里质问什么,他拍拍指尖沾上的一点泥土,语气轻快起来。

  “不过我可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他俏皮地眨眨眼,说道,“我先去找点东西过来救救这花吧。”范闲不等陈萍萍再开口,便哼着小调往门外溜,刚一只脚迈出门槛,少年人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扒着门框回过头。


  “至于四顾剑,我可不是把事情往他头上栽。”他看向沐浴在阳光与尘埃中的花草,“生命啊,如果说自有蓬勃之路,这路啊总会有很多,要自己去选。”


  少年人微笑着,仿佛只是谈论着花草,而不是一位大宗师。


  “您给了我一条路,而这,是我给四顾剑的路。”



  +++

  

  

  

  附上还是没有太修罗场起来的彩蛋,我称之为废物代打(?。好吧,是我废物,当土狗好难,就当暂时还完债了吧,啜泣……躺躺、躺躺,哪天有灵感了再战。

  当然发生在未知的平行世界,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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